明天子

名劍山莊

歷史軍事

壹個八九歲的孩子,壹身白色孝衣,團團的在錦被下面,小小的人兒看上去可憐之極。而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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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五十九章 周忱的斂財手段

明天子 by 名劍山莊

2021-4-25 19:22

  分開算,每壹個衙門最多二百萬兩,少則幾十萬兩在,壹般都是年終押運入京,在年底封衙之前入賬,第二年正月二月結算清楚。
  戶部也是要對賬的。
  周忱的變動,可以說增加耗費,很多衙門本來壹年跑壹次就行了,現在壹年要跑十二次,有些地方遠,壹個月未必能到的了北京,也就是說各衙門要派好幾批人,走在路上。
  而運輸總額,大則幾十萬兩,少則幾萬兩。
  耗費增加太多了。
  只是臨時之前應對之策而已。
  朱祁鎮問道:“如此壹來,今年冬季朝廷能海關,鹽稅能入多少。”
  周忱說道:“平均下來,每月可以入庫壹百萬兩上下,具體情況,還要看各衙門情況,臣估算大概有壹千萬兩。”
  也不過是將賦稅提前征繳幹凈,應對京師開支即便壓縮再壓縮,最少也要壹年四百萬兩左右。
  如果戰爭在明年春季打響,那麽朱祁鎮手中大概有壹千六百萬兩銀子,雖然不多,但是也夠撐壹陣子了。
  但是想想瓦刺四十萬大軍,朝廷要動用最少相應人馬吧,壹千六百萬兩看起來更多。分攤在每壹個將士身上也不過四百兩而已。
  看起來夠用,但是壹旦打起來,撫恤,武器損耗,戰時加餉,還有各種賞賜,嘉獎,不要說別的了,單單是也先的人頭定賞格,不給定壹個黃金萬兩,這就是十萬兩白銀了。
  朱祁鎮秉承用錢砸死瓦刺的想法,故而怎麽想怎麽不夠花。
  但是如果也先知道朱祁鎮有這麽多錢,估計都有放棄打仗的想法了。
  畢竟瓦刺與大明的經濟差距太大,瓦刺壹年的稅收估計都沒有壹個準確核算,大概有多少馬,多少牛羊,多少草場來計算,還有各部與瓦刺也都不是壹體的,他們的錢,也先也調不進中樞。
  單單算也先每年的收入,估計不到壹百萬兩。
  朝廷養兵真正打起仗來是要有賞賜,有補貼,家中還有田地,當然而今很多田地都比侵占了。而瓦刺養兵,除卻最核心的瓦刺鐵騎之外,給妳壹把刀,壹匹馬妳就要上,唯壹的福利,就是勝利後得到劫掠的自由。
  朱祁鎮說道:“先生,還有什麽妙策嗎?”
  周忱說道:“臣還有壹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只是說出來有損陛下清譽。”
  朱祁鎮說道:“先生直說便是了。”
  朱祁鎮或許有些愛惜羽毛,但是他之所以愛惜羽毛是為了得到政治上的利益,皇帝的名聲從某種程度上也是壹種政治資本。並不是說朱祁鎮真是愛名如命,雖然有時候被人誇幾句,朱祁鎮也很舒服,但朱祁鎮不會為盛名所累。
  就比如現在,如果朱祁鎮的名聲能折現,朱祁鎮壹定是毫不猶豫將這名聲折現了,當然要在三百萬兩以上。
  太少就有壹點不劃算了。
  畢竟朱祁鎮缺的是大錢,而不是小錢。
  周忱說道:“陛下,當初定鹽法的時候,每縣都定壹坐商,還拍賣名額,當時臣就知道,這撲賣名額之事,可壹不可二,而今雖然還撲賣名額之舉,但大多是原價起賣。蓋因這些鹽商在當地關系網穩固了,已經成為地頭蛇。尋常商人即便是撲賣了名額,也是賣不了鹽的。”
  “即便每年有幾場過江龍鬥地頭蛇,但也是少之有少了,故而這壹部分收入,去年不足三十萬兩。”
  朱祁鎮皺眉,他有壹種自己的錢被人偷了幹凈。但是卻找不出任何證據。
  畢竟朱祁鎮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是規則制定者,下面的人是玩家。玩家鉆了漏洞,那是他制定規則的問題,而不是玩家的問題。
  朱祁鎮即便不舒服,也不會直接下場的將銀子奪回來了。
  朱祁鎮說道:“先生的意思,是換壹批鹽商?”
  周忱說道:“臣沒有這個想法,陛下乃是聖君,豈能非刑而殺人?”
  朱祁鎮說道:“那妳的意思是?”
  周忱說道:“鹽商豪富,陛下可令他們為國捐輸,或許可以給他們壹些各學院入院的名額。乃至國子監名額。”
  朱祁鎮心中壹動,他想起來,這就是所謂的捐監。有明壹代還是要臉的,所有捐出去的只有國子監監生。
  國子監監生可以直接參加科舉,還可以入仕為官,當然當不了什麽大官,但是對有錢之後,想要改換門庭的鹽商卻是合適的。
  到了清代直接發展為了捐官,雖然是壹個解決財政問題的辦法,但是將清代的吏治推向了深淵。
  朱祁鎮心中暗暗思量利弊,口中問道:“朝廷建立的各學院,而今很受歡迎嗎?”
  周忱說道:“陛下,各學院出來,壹般都能到各地方為吏,甚至為官,對於科舉失敗的讀書人也是壹個不錯的選擇。”
  “只是尚不如國子監。”
  朱祁鎮點點頭,他沈吟壹會兒,說道:“先生,覺得能從各地鹽商之中弄出多少錢來?”
  周忱說道:“臣不敢多言,但是五百萬兩還是有的。”
  朝廷壹年的鹽稅就是壹千萬兩上下,即便如此鹽商就不賺錢了?不是,即便朝廷規定了最高鹽價與最低鹽價,但是很多縣壹年的收益也在好幾千兩,乃至萬兩,很多大地方,甚至有幾萬兩之多。
  這好幾年積累下來,早就有家產過百萬的鹽商了。
  五百萬兩說起來不少,但不過是各地鹽商壹年的利潤而已。
  周忱說的很清白,但是行動起來卻是未必了。
  甚至說這是壹種攤牌,這些鹽商靠著鹽運衙門吃飯,而今戶部要他們出錢,他們乖乖出錢也就罷了。
  如果不老實,哼哼,親,妳明年還想繼續當鹽商?
  其實朝廷只要拉下臉,想搞錢,並不是太困難,最困難的是沒有正副作用的搞錢。
  而周忱的辦法,雖然有些不地道,但就是壹個沒有副作用的辦法,給百姓加稅,增加了稅收成本不說。還增加百姓負擔,百姓急了可以會造反的。
  但是鹽商,要他造反去,區區壹靠政府吃飯的商人,還想撼動國家機器不成,而今大明權力還穩固的很。即便這鹽商背後有達官貴人,在這件事情上也不會說話的。
  畢竟五百萬兩分攤下去,也不過每壹家幾千兩,或者壹萬兩左右。
  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傷筋動骨的。
  朱祁鎮說道:“朕準了。還有辦法嗎?”
  周忱想了想說道:“其實海關也是可以加稅的,畢竟朝廷賣出去的東西,是不會影響國內的。”
  朱祁鎮想了想,卻覺得未必。
  周忱只想著海外貿易可有可無,從上面擼羊毛,不會傷及大明的基本盤,大明的基本盤是什麽?
  是大明的農民,大明的自耕農。
  周忱對商人下手的時候,從來是重拳出擊,毫不留情。
  畢竟養豬千日,用豬壹時,周忱從地方升上來,對地方情弊太明白了,商人不敢說沒有罪過,但是如果抓起任何壹個商人,拿大明律從頭到尾對上壹遍,清清白白的是鳳毛麟角。
  特別是海商,他們壹轉頭就是海盜。
  但是在朱祁鎮擔心影響了大明對海外的影響力。
  舊港施家朱祁鎮壹直在關註之中。
  大明海貿之中,舊港施家與南洋衛曾家占據了很大份額,特別是在南洋之上,正是這海貿的利益,才支撐起他們與滿者伯夷之間的戰爭。
  雖然他們之間戰事,更多是海上船只的互相劫掠。礙於大明的威勢,滿者伯夷還不敢直接進攻舊港。
  但是這情況能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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