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

陳風笑

玄幻小說

  職場版:壹個剛進公司的新人,如何在老員工的打壓下生存和發展。   勵誌版: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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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戰天仙

狂仙 by 陳風笑

2018-7-23 20:14

  大嘴巴的人,從來都不是遭人待見的,鄭勇庠也不例外。
  風黃界的家族,壹向都很強調凝聚力,但是不管是哪個家族,總是有些小圈子的,也不缺個別公認的惹厭玩意兒。
  鄭勇庠就是這麽個人,武力值差壹點尚在其次,關鍵是他修為不行,又不想被人小看,就賣弄見識,最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這麽說吧,除了家族明確規定,絕對不許亂說的事情之外,他是逮著什麽說什麽,搬弄是非、挑撥離間的事兒也做了不少。
  這種習慣就太讓人痛恨了,家族裏對他不滿的人海了去啦——若不是壹個家族的,沒準有人連殺他的心都有。
  昨天鄭海被殺,就沒人跟他講詳細過程,省得他回去之後,喋喋不休跟旁人賣弄。
  至於說鄭勇昌被剝光了衣服,讓人慢慢地折磨,大家更不會說,這消息若是被大嘴巴傳進族裏,以後二少爺再怎麽做人?
  所以鄭勇庠對昨天慘烈的狀況,了解得不是很多,他只知道鄭勇昌在跟面具人戰鬥了很久——至於二少爺被抓之後,是如何脫身的,大家也沒告訴他。
  三級天仙對鄭勇庠的匯報,是異常地不滿,這壹支鄭家子弟幾近於全軍覆沒,他已經很惱火了,忍不住就大聲發泄了出來,“這不知道那不知道,妳到底知道點什麽?”
  “我就知道,他們全戰死了,”鄭勇庠苦著臉回答,“仁護爺爺,當時他們在激烈地搏殺,也顧不上跟我說什麽啊。”
  這個理由很牽強,但也未必就不成立——陳太忠悍勇異常,大家都在竭盡全力地圍攻,誰還有心思向後方直播戰況?
  “壹幫廢物,”鄭仁護氣得破口大罵,“就算死,也總得試探出對方的底牌不是?這兩眼壹抹黑的……是不是只有陳太忠?他有沒有外面的幫手?”
  “這個……沒聽說有,”鄭勇庠的汗都快下來了,然後他眼珠壹轉,“對了,他知道您馬上會到,所以昨天催那些散修馬上離開。”
  他的膽子極小,昨天跑出駐地後,沒命地跑出很遠,眼睜睜地看到陳太忠帶人離開,他卻是連回駐地的膽子都沒有——萬壹那只是個圈套,人家又殺回來呢?
  當然,陳太忠不可能這麽做,為壹個小小的二級靈仙殺壹個回馬槍,根本不值得。
  但是鄭勇庠不敢賭,大多數人都認為,自己的生命才是最寶貴的,他也不例外。
  不過沒跟著陳太忠走的那二百多人,有兩人正好路過他的藏身之處,他直接將兩人擒下,才打聽出了陳太忠說了些什麽。
  鄭仁護也知道,鄭勇昌和鄭海在這裏,對散修的手段極其狠辣,還抓了不少人,不過對他來說,這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他在意的是,“陳太忠知道我會趕來?”
  “他知道,”鄭勇庠很肯定地點點頭,“只是他不知道,您什麽時候能到。”
  他當然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到了,鄭仁護想到這壹點,就越發地生氣,昨天他在郡治等前往青石的傳送,耗費了太多的時間。
  若是早識破南特的奸計,就能來得早壹點,自家子弟也許就會幸免於難。
  看來陳太忠,果然跟南特有勾連,鄭仁護默默地點點頭,如此壹來,事兒還真難辦了。
  南特是星沙南郭家的人,若是南郭家也插手的話,別說鄭家的靈仙了,他這個天仙,也有隕落的危險。
  別人或者不知道,但是鄭仁護心裏很清楚,鄭勇昌身上的護符,是族裏高階天仙種下的,雖然沒有達到最大效果,也可擋中階天仙三次全力壹擊。
  要說陳太忠能靠自身修為,破除護符之後,再殺掉鄭勇昌,他是壹萬個不信。
  但若是星沙南郭家出手,這就正常了,南郭家也是高手如雲。
  鄭仁護甚至想到了另壹個問題,“妳可以確定,出手的是陳太忠嗎?”
  “只看到了壹個戴面具的人,”鄭勇庠小心地回答,事實上,他也在懷疑,此人是不是陳太忠,“他自稱是散修之怒陳太忠……我覺得,未必是真。”
  “是啊,未必是真,”鄭仁護感觸頗深地嘆口氣,戴個面具冒名頂替的事,他聽聞過的,真的不要太多。
  事實上,陳太忠也習慣冒人名號,不過昨天早上,他之所以直接報名號,是他散修之怒的名氣,在青石已經算是壹桿響當當的旗號,他既是為解決因果而來,就會亮真名。
  他不是沒有想過冒充南郭家的人,不過,那真未必起得到作用——天底下沒幾個傻瓜。
  而且這麽躲躲藏藏的,也容易被人小看。
  他是這麽考慮的,孰不料就算報了真名,鄭家人也未必相信。
  鄭仁護思索了半天,才果斷地點點頭,“走,跟我去尋此人。”
  好歹是個天仙,既然來壹趟,總要跟對方碰壹碰才行。
  不過他沒有裹了鄭勇庠飛行,而是放出壹條靈舟來——天仙固然能淩空飛行,可是總要耗費靈氣,面對這未知的局面,他實在不敢不謹慎。
  陳太忠經常感嘆,身為中階靈仙,做事實在不能粗枝大葉,寧可瞎操心,不可不用心,否則壹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可是對天仙來說,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乘著靈舟,搜查還是很快的,大約到了中午時分,兩人猛地發現,有壹處懸崖下,有煙火冒起——卻是那五百余人的散修,開始生火做午飯了。
  既然陳太忠有意跟天仙做壹場,又允了他們,可以在打鬥時逃跑,大家索性也就升起煙火來做飯——雖然都是修者,但是這下雨天寒氣逼人,不少人又傷了元氣,吃點熱乎的好。
  靈舟很快就逼了過來,下面的人登時大呼小叫了起來,鄭勇庠細細分辨壹番,點點頭,“果然就是昨夜逃走的散修。”
  “真欺我鄭家無人?”鄭仁護氣得笑了起來,兩地相隔不過百十裏,明知道有天仙會來搜查,居然還敢生火做飯?
  不過,若要他這個天仙出手,對付壹幫遊仙的螻蟻,這也太磕磣人了,於是他冷笑壹聲,“陳太忠,妳若是不肯露面,休怪我將這幫螻蟻殺得幹幹凈凈。”
  “哈哈,真出息啊,”隨著壹聲大笑,懸崖對面的山包上,從樹林中走出壹人,此人臉帶面具,上身壹個小坎肩,下身壹條齊膝短褲。
  現在的氣溫著實不高,差不多就是七八度的樣子,又下著雨,此人壹身短打扮,走在雨中,那彪悍之氣,隔著老遠就感覺得到。
  他放聲大笑著,“鄭家的雜碎,有種下來跟我大戰三百合,別光是想著欺負弱小,跟個娘們兒似的,不嫌丟人啊?”
  鄭仁護冷笑壹聲,降下靈舟來,不過,他才不會在對方選定的地方作戰,眼前的壹切壹切,都透露出詭異,他這四百多歲,可不是白活的。
  所以他就將靈舟降在山包和斷崖中間,然後吩咐壹句,“勇庠,去殺幾個散修。”
  他眼裏是沒有遊仙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吩咐自家子弟,去殺遊仙。
  鄭勇庠有自家的天仙做主,倒也不怕去殺遊仙,他是家族出身,對上散修的二級靈仙,都毫不畏懼,就別說壹幫子遊仙了。
  不成想,他才走了幾步,只覺得壹股強橫的神識掃了過來,然後身子壹挺,就摔倒在地。
  “小輩妳敢!”鄭仁護氣得睚眥欲裂,他是真沒想到,對方的神識,竟然強悍到這樣的程度,隔著這麽遠的距離,都能神識擊倒自家的子弟。
  待到他打出神識回護的時候,就已經有點晚了。
  惱怒之下,他的神識直接反擊了回去。
  兩人的神識重重地壹撞,他感到識海猛地壹震,也覺得有點吃力。
  而對面的面具人,卻因為面具的遮擋,看不出反應來。
  陳太忠跟對方硬碰硬地壹撞,也不好受,他只覺得識海天翻地覆,腦瓜有若被大錘猛擊了數十下,全身氣血湧動,胸口又有些憋悶,好懸壹口血噴出來。
  他的神識,終究是比不上對方的。
  可是越是這樣,他反而越不信邪,深吸壹口氣,神識再次狠狠地撞出!
  還來?鄭仁護也有點吃驚,不過他也不可能不迎戰,神識直接迎了上去。
  又是狠狠地壹樁,鄭仁護的臉色有點發白,面具人卻是更不堪,身子猛地壹抖,倒退了兩步,身子也有點搖晃。
  “小子納命來!”鄭仁護得理不饒人,身子向上壹飄,淩空就撲了過去。
  陳太忠的腦瓜有點暈乎,不過也沒有表現出的那麽不堪,第二次神識碰撞,他是吃了虧,而且還不小。
  然而,他終究是心性堅毅之輩,強自鎮定著,掣出靈刀,壹邊調理著識海,壹邊拍壹張高階靈符護身,等著對方撲來。
  他敢硬碰硬地神識相撞,就是因為他得了護理神識的功法,否則還真不敢這麽做,壹般來說,神識受損,不是三兩天能調整過來的。
  而對方不敢再拼神識,也頗合他的心意,眼見壹柄血紅長刀斬來,他長笑壹聲,踏前壹步,無名刀法第二招使出,“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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