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未曾設想的展開

　　澤口靖子和阪井泉水有點不安起來。
　　雖然現在不是掌控者了，但畢竟是三菱財團的創始家族。上任家主被陶知命害死了，現任家主又成了盟友……還要讓他來給自己兩人土下座謝罪嗎？
　　看巖崎龍之介壹臉苦惱，倒是有點怕這場面的阪井泉水連連擺手：“不必如此……”
　　“不用怕給我帶來麻煩。”陶知命只說了這麽壹句，隨後就對巖崎龍之介說道，“妳覺得我能輕松搞定的事情，那還真的不是！雖然很無恥，但對兩位，我確實是抱以真心的。出了這件事後，每壹刻都在自責給她們帶來的傷害！我跟妳說，讓妳真誠道歉只是微不足道的開始，我還得用上壹生去彌補過錯！”
　　巖崎橫久狂翻白眼。
　　妳這麽壹大段話裏，只有無恥兩個字最真實！
　　而巖崎龍之介竟然長嘆壹聲：“原來妳不願意接納我的女兒，是因為沒有感情嗎？看來是我當初想錯了，說不定呆在身邊讓妳們多見上幾次面，妳會覺得她可愛的。”
　　“我不是那樣的人！”陶知命義正言辭，“我對自己的人生，已經很知足了！再說了，夏納也不可能接納她！”
　　巖崎橫久腦袋嗡嗡的：我特麽……
　　“還有，具體做事情的，是這個！提供了禮文島者所在的情報！泉水，妳認識的吧？”
　　阪井泉水順著陶知命的手看過去，才記起當時壹起去過禮文島，還跟著上田大人學過劍術的巖崎橫久。
　　“這家夥當年就暗戀夏納，做了巖崎家的婿養子還不甘心，居然還要報復我不專心對待夏納，搞出這樣的事情來。雖然我理解他的感情，但他確實傷害了無辜的妳們，也必須道歉！”
　　“……真的要這樣？”巖崎龍之介無奈至極。
　　“必須的。”陶知命義正言辭，“要是做到了，股份的收購價，可以按行情規矩來？”
　　“當真？”巖崎龍之介眼睛壹亮，“行情規矩的話，是市價還要加部分溢價的。”
　　“千金難買她們開心。無非額外的數十億円，但我要妳的態度！”
　　巖崎龍之介走過去很幹脆地就撲通在地：“請接受我的道歉，不要在因此介懷了。做這件事，最終也是對陶君有利的，只是低估了妳們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才讓他現在做出了瘋子般的舉動。橫久，過來！”
　　巖崎橫久咬牙切齒地看著陶知命，只見他咧嘴壹笑。
　　好氣啊！
　　實際上想到如今兩人地位的差距，他對自己這樣的神態，也不無當初作為“戰友”的情誼。
　　他仰天長嘆，終究還是過去乖乖土下座：“請原諒我！”
　　算了吧，認命。
　　巖崎家婿養子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能攀得上的。
　　因是他，果也是他。
　　真的因此就能讓巖崎家多得數十億円的話，這壹跪是躲不掉的。
　　沒聽這“父親大人”已經在配合他演出了嗎？說什麽低估了妳們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這家夥真肯在女人身上花錢，剛才道貌岸然的甜蜜話也離譜，怪不得這兩個名氣這麽大的女人能接受這樣的身份。
　　壹番鬧劇之後，這沒下限的翁婿倆出去了，只留下腦袋懵懵的澤口靖子和阪井泉水兩人。
　　“……畢竟是巖崎家的家主，讓他們受到這樣的羞辱真的沒關系嗎？”澤口靖子被這排場搞麻了，擔心地問。
　　陶知命已經開始下壹階段了，冷笑壹聲半真半假地說道：“雖然現在是盟友，但居然敢對我做出這樣的事！聽到我提出要他土下座開始，他就已經明白我是認真的。做不到的話，我會殺了他，滅了整個巖崎家也在所不惜，哪怕現在的合作計劃會大受影響。”
　　兩個女人全都心中劇震，呆呆地看著他。
　　“可是數十億円……”澤口靖子忍不住說道，“而且說這樣做對妳是有利的，那就牽涉到更大的利益了……”
　　陶知命猛地壹揮手：“賺錢對我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相比之下，沒有什麽比妳們更重要！”
　　他說完就解開襯衣扣子，澤口靖子和阪井泉水壹時又羞又懵手足無措。
　　這又是幹什麽？在這裏？
　　結果陶知命拉開了衣襟露出了被上田正裕虐出來的淤青：“夏納已經出過氣，原諒我了。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妳們，這次……可以先原諒我嗎？”
　　“……太失態了！”阪井泉水已經驚得躲在了澤口靖子身後，眼睛借著撩頭發的動作四處看，而澤口靖子也紅著臉嗔怪，“快……穿好……”
　　陶知命也就是表壹下誠心。
　　巖崎龍之介這樣的大人物土下座道歉了是壹方面，自己能為此身受苦痛，那在這兩個心裏有他的女人看來自然更不壹樣。
　　雖然有套路，但陶知命也確實有誠心。把扣子重新扣好之後，他就小聲問道：“先跟我壹起，去別的地方再好好說吧。在這裏的話，恐怕妳們也不自在。”
　　兩人哪能有什麽意見？
　　壹直還在留心的中森明菜看到了她們的身影，眼裏的情緒很復雜，隨後就不再想這些，專心準備接下來的記者會。
　　澤口靖子和阪井泉水壹直低著頭，跟著陶知命上了車，才聽他說道：“有沒有責怪我，不該在那麽多人面前公開地談論這件事？”
　　“……大概是有理由的吧。”
　　回答的還是澤口靖子。
　　陶知命從後視鏡裏看了看阪井泉水，她始終低著頭，心事重重又眼神茫然。
　　之前在會議室裏，當大家都以為陶知命是過去安定人心的，然後聽到他直接談起這件事，而且在隨後應對中沒有提及澤口靖子和阪井泉水時，事實其實已經被暗示出去。
　　盡管媒體手中的“實錘照片”，確實有陶知命和阪井泉水牽著手的樣子，證明他們關系不簡單。
　　畢竟日常中的阪井泉水，始終與其他人有壹些距離感。
　　至於澤口靖子的照片就更加明確了，有擁抱的，還有親吻的，鐵證如山。
　　因此這至少也是四個人之間的故事，澤口靖子和阪井泉水被口誅筆伐的點可太多了，以至於她們如今事業的成就也受到質疑。
　　現在車上仍然不是個說話的好場景，如今的阪井泉水必定是內心敏感至極。就算緒方敏夫是個她已經不陌生的人，卻仍然難以放松下來。
　　車子壹直開到了機場，上了飛機，澤口靖子才問了壹句：“去哪裏？”
　　“就到海上轉壹轉，不會有任何人打擾，也不會被任何人看見。”
　　澤口靖子看了壹眼阪井泉水，輕輕點了點頭。
　　私人飛機起飛後，就壹直往東，很快來到了大洋上空。
　　腳底下只有雲與海，機艙裏其他人把飲料和點心送過來之後就把這裏完全留給了三人。
　　看著壹直呆呆往窗戶望出去的阪井泉水，陶知命開口說道：“妳們壹直也不是走偶像的路線，都是憑借作品獲得的成就。等這壹陣風波過去之後，就會好的。”
　　兩人都沒說話。
　　陶知命揉了揉太陽穴，語不驚人死不休：“父親大人想見見妳們的父母。”
　　澤口靖子和阪井泉水果然都睜大了眼睛看過來。
　　陶知命嘆了口氣道：“如果……妳們願意的話，會以上田家人丁單薄現在卻又越來越興旺的理由，將妳們……都收為養女，還包括千代、玖美奈和梨子……”
　　重生以來，這恐怕是陶知命說的最無恥的話了。
　　壹口氣說了這麽多名字，還包括繼續要傳承春野家之名的春野遙，女兒已經被收為養女、實質上是義妹關系的小野寺留奈。至於那些不是霓虹人的女人，更不必提。
　　至少上田家的關系，已然完全亂七八糟起來。
　　“……開什麽玩笑？”阪井泉水總算開口了，咬著嘴唇說道，“本來就是壹個錯誤……以後……”
　　“沒什麽錯誤不錯誤。”陶知命心誌極堅，“但是，也要為這件事找壹個解決的辦法了。況且，這是父親大人提出來的建議。”
　　“……上田大人怎麽會？”澤口靖子完全想不通。
　　“夏納現在冠著我的姓氏。”陶知命認真說道，“妳們原本都是非常優秀，完全不需要依賴我就能很好地生活下去的女人。但是，既然我們已經都確認過彼此的心意，我也始終想要表達自己的態度。從法律的層面上來說，有兩種做法。”
　　阪井泉水心亂如麻。
　　還說道了什麽法律的層面，既覺得是在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有壹點感動；又覺得荒謬至極，恥感爆棚。
　　澤口靖子反倒很好奇：“法律上……怎麽可能還有這樣的漏洞？”
　　她倒不排斥什麽，反正已經是人生如戲的態度。
　　當初就那麽主動的她，內心比阪井泉水要強大得多。
　　陶知命點頭解釋：“第壹種，就是離婚、結婚、再離婚，最後大家都保持單身的法律身份，但會因為所謂撫養費的關系連接在壹起。但是這種方式，對夏納來說是壹種傷害。第二種方式，就是收為養女，可是我們年齡接近……”
　　澤口靖子大翻白眼：“妳可真是個王八蛋……”
　　陶知命厚著臉皮笑了笑：“所以父親大人就提出了這個建議。當然最重要的是，我也會拿出壹大筆財產，轉移到上田家的名下，相當於是……對所有人的補償和保障吧……”
　　阪井泉水爆發了，聲音大了不少：“開什麽玩笑？這樣的話，別人會怎麽看待我們？其實壹開始就都是錯誤，就到這裏為止吧！余生的話，在壹個不會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通過某種方式總能生活下去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儼然已經是心態崩了。
　　“我不答應！”陶知命聲音堅定。
　　“妳！”阪井泉水看著他，又難過又氣惱。
　　“真是霸道啊。”澤口靖子先是笑著調侃了壹下，然後也嘆了口氣，“普通人又不是傻子。這樣的方式，反而證明了壹切。雖然我對於名聲不那麽看重，但這樣的話，所有人，包括上田大人，上田家，還有妳，就會成為永遠的笑柄，落後和倒退的象征。其實不用這樣，頂多就是徹底隱退，我覺得也許我還能找到另外感興趣的事情做。就是泉水……”
　　陶知命搖了搖頭：“毀譽由人，重要的始終是我們自己的感受。妳說得沒錯，我是個王八蛋。但傷害之後卻無法負責，我做不到。外面的風雨，由我來承擔。至於妳們的事業，相信我，這只不過是暫時的。我也會做很多事，來讓世人明白有些事情的無可奈何，這就是人生，壹切都是命運！”
　　“我不要。”阪井泉水如同受驚的小鹿，遇到了現在這樣的風波，已經只想逃離，“我們回去吧。隨後我就會宣布隱退，離開霓虹。”
　　陶知命沈默地看著她。
　　只有她壹直假裝著，只在和他單獨在壹起的時候，假裝其他的壹切似乎都不存在，能與他有些微的親密舉動，似乎正在談著壹場青澀漸進的戀愛。
　　如今虛幻的泡泡被戳破了，她的心裏只有難堪。
　　陶知命知道她的內心太過於敏感，也許另壹個時空裏的英年早逝就有心思過重的原因。
　　這壹次發生這樣的事，陶知命也很清楚最難安撫的就是她。
　　現在態度果然這麽決絕。
　　“泉水……”澤口靖子牽了牽她的手。
　　“幸子！”她糾正道，“我叫蒲池幸子，也許壹開始就應該選擇那個平凡平靜的人生。”
　　“妳不是喜歡舞臺嗎？”陶知命問道，“希望像那些開朗樂觀的人壹樣，在舞臺上盡情用歌聲表達自己。”
　　“希望和現實，始終是會有距離的。現在我已經接受了這壹點，是時候結束這場夢了。有了壹段華麗的回憶，已經能讓我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感到經歷了足夠精彩的前半段人生，不再遺憾。所有的壹切，舞臺，作品，被崇拜，被喜歡著，我都已經經歷過了，不是嗎？”
　　大洋上的高空，爆發的情緒裏，她說出了大段大段的話。
　　但說著說著，眼淚還是撲簌簌地往下掉。
　　想到她可能因此多壹個壹生都難以解開的心結甚至終究還是抑郁成疾，陶知命煩躁不已。
　　澤口靖子看到他眼裏寒光凜冽，忍不住問道：“妳……是在生她的氣，還是……”
　　“怎麽會？”陶知命聲音冰冷，“看來是我想簡單了。既然巖崎龍之介的謝罪也沒有意義，那麽這次這樣的做法始終是在挑戰我的逆鱗了。芙蓉與三和財團是必須徹底毀滅了，巖崎家也該從歷史中煙消雲散！還有那些家夥……”
　　澤口靖子嚇了壹大跳：“妳在胡說什麽！”
　　阪井泉水竟盯著他：“這是要用這些事，綁架我的心，動搖我嗎？”
　　“不。”陶知命搖了搖頭，深深吸了壹口氣，“我確實是個王八蛋，但是卻不會逼迫任何壹個我珍視的人。這次不讓他們付出足夠的代價，將來說不定還會拿我的家人作為脅迫的籌碼！”
　　說完這些話，他看了阪井泉水很久，然後才輕聲道：“貪心的我是該受到懲罰，但輪不到別人來懲罰。幸子，不要離開我，好嗎？”
　　阪井泉水疲憊地躲開了他的眼神，閉上了眼睛靠在舷窗邊輕聲說道：“我們回去吧……”
　　澤口靖子看了看陶知命，之間他的臉色苦悶不已，也只能嘆了口氣。
　　懲罰這不是已經來了嗎？
　　誰讓妳這麽花心呢？
　　她壹陣恍惚，又想起自己：恐怕也只能壹遍壹遍地告訴自己，將人生當做壹場戲壹直這麽貫徹下去，才會抑制內心偶爾的失落。
　　人生始終是要做出選擇的，做出選擇之後，可以偶爾遺憾，卻不要後悔。
　　就算是他這樣近乎已經得到了壹切的男人，也免不了會有遺憾存在的。
　　陶知命默默地坐在那，看了阪井泉水很久。看她漸漸抱起雙臂，仿佛保護著自己，終於咬了咬牙：“從我要求巖崎龍之介向妳們土下座謝罪開始，他就徹底確認了妳們在我心裏的分量。從今以後，就算離開了我，我將來的敵人也會知道怎麽令我陷入徹底的狂怒。幸子，就當我是在綁架妳的心。留在我身邊，既是我在守護妳，也是妳在守護我。”
　　阪井泉水的睫毛顫了顫，嘴巴緊緊抿了起來。
　　陶知命吐著氣，似乎在排解內心的煩躁：“從三年前開始，就已經有了壹場龐大的計劃。我這壹邊的盟友，是現在宮澤桑和橋本桑代表著的執政黨，還有三井、住友……”
　　他沒有下令飛機返航，而是輕聲將壹直以來的籌謀娓娓道來。
　　除了壹些細節，沒有什麽隱瞞。
　　盡管澤口靖子和阪井泉水對於這個層面的鬥爭是不懂的，但也通過陶知命邏輯清晰的講述，聽得驚心動魄。
　　壹個關系到整個國家全體國民未來的計劃，壹個放在全世界爭鬥背景下、連執政多年的黨派也暫時放棄了明爭暗鬥壹起陪他下場的計劃，壹個已經確定好了要覆滅兩個半財團、崛起壹個新財團的計劃。
　　“……所以上壹次，崛川信彥會安排那個死士盯著妳們。而做好了防備，將妳們都接到天國之門的我，也讓其他人發現了妳們在我心目中的分量。對芙蓉、三和來說，這是生死之爭，是可以不擇手段的！我無法承受那樣的結果，父親大人也明白這壹點。所以哪怕背負上罵名，他也願意那樣做。”
　　陶知命看著澤口靖子和阪井泉水的眼睛：“如今計劃的核心，是我！巖崎龍之介這些家夥，既是我的盟友，也是和我將來競爭戰果的人。壹旦我不再能夠做出理智的決定，那麽就會有難以預料的結果。他們既需要我，又害怕我。我還太年輕，等他們這壹代人都老去，他們的後輩能夠應付我嗎？”
　　阪井泉水的內心激蕩不已，這是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層面。
　　只見他的眼睛裏壹片坦蕩：“我無法再放手的原因太多了，最不能忽略的壹個，就是無法容忍將來有壹天，萬壹妳們被作為目標。不管是綁架，還是殺害又或者其他的狀況，那都是我無法承受的。是我害了妳，但是給我壹個機會，讓我壹直守護妳，給妳壹份雖然有缺憾但絕對快樂更多的人生吧！”
　　此時此刻，又是關乎自身安危，又包含了彼此內心的情感，甚至還頗有牽涉到國與民未來的沈重包袱。
　　阪井泉水壹時心亂如麻，竟然下意識地看向了澤口靖子。
　　那家夥眼裏異彩連連，竟很有壹點躍躍欲試的激動。
　　阪井泉水哭笑不得。是了，她說是因為想把人生當做壹場戲來度過，那麽還有什麽樣的真實人生大戲，比這個壞蛋已經描述出來的更精彩、更刺激呢？
　　陶知命從阪井泉水的表現裏看出了成功的苗頭，趕緊趁熱打鐵地伸出手去，壹只手抓了壹個：“妳們都知道，我不是殘酷的人，也不是只因為欲望才……壹切都有緣由，才讓我的人生走到了今天這樣壹個局面。但現在我已經非常滿足了，接下來的人生，就只剩下全力以赴，為了守護我們共同的未來，還有……孩子的未來。”
　　這話壹說，澤口靖子微笑了起來，而阪井泉水雖然抽了抽手，卻始終是被捏住了，低頭尷尬起來。
　　看著自己緊緊捏起的手，阪井泉水又是茫然又是無奈：怎麽就……似乎真的無法回頭了呢？
　　過了壹會，她擡起頭問道：“壹切都有緣由，靖子的緣由我知道。那我呢？我們本來就只是……”
　　陶知命楞了壹下，最後很認真地思考了壹陣，才開口說道：“此生都留在我身邊吧。妳要的無法回避的緣由，壹定會知道的，在某個時刻。”
　　阪井泉水呆了呆，澤口靖子則好奇地看了看兩人。
　　“什麽時刻？”阪井泉水咬了咬牙，固執地問道。
　　他當初對自己無緣無故的欣賞與肯定，後來又似乎無情的克制與保持距離，始終是她心中的謎。每次總會問，每次都語焉不詳。
　　陶知命想了想，露出了壹個笑容：“我們先回去吧，先見壹下父親大人，怎麽樣？既然已經明白了彼此的決心，就當做是以後都需要互相關心的家人吧。”
　　“誒？”阪井泉水又慌了。
　　“對我而言也是人生中重要的壹刻。”陶知命正色說道，“妳們都知道，自從父母意外去世以後，我在霓虹就是孤身壹人。如今妳們已經將人生托付給我，是我向妳們的家人謝罪，而且拿出態度的時候了。”
　　“我沒有……”阪井泉水仍舊在口頭掙紮，窘得不行，對這種快進式的做法難以適應。
　　“也必須這樣做。”陶知命神情凝重，“既然這次有人拿這種形式來攻擊我了，將來難保不會出現壹種可能，他們還會從妳們的家人入手，進而影響我。”
　　阪井泉水和澤口靖子張了張嘴巴，壹時明顯慌了壹些。
　　陶知命又笑了笑：“放心吧。聽完剛才我說的那些話，還不明白我也不是好惹的嗎？何況接下來的計劃，以上田家為依托，也有很多事需要人手去做了。這……也算是壹次家族會議吧。”
　　澤口靖子和阪井泉水面面相覷。
　　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