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破局

　　毫無疑問，王城出名了，出了大名。
　　有齊林在暗中操縱，沒有人敢不給面子。
　　短短壹天之內，商界新貴猥褻幼女的新聞就傳遍了全國，登頂各大熱搜排行榜第壹，而且遠遠領先第二名很多。
　　絕大多數網民，終究是“正義”的，也終究是仇富的。
　　當正義和仇富結合在壹起，結果可想而知。
　　“斃了這個家夥。”
　　“真惡心，我剛買了這家夥公司生產的手機。”
　　“本來以為天朝出了個人物，現在看來就是個敗類。”
　　“猥褻未成年幼女，應該化學閹割。”
　　法律自然是不會判的這麽重。
　　但在天朝這個神奇的地方，各大平行位面都有壹個共同點：法律屈從於輿情。
　　這是法律的悲哀。
　　作為曾經的律師，齊林見多了這種事情。
　　比如曾經影響了壹代人的“南京彭宇案”，最終法官屈服於外界的輿論壓力，選擇了讓雙方息事寧人。
　　南京老太還淪為了全國百姓冷嘲熱諷的對象，這件事情也直接造成了天朝壹次重大的不可挽回的道德滑坡。
　　但事實上，那件案子的真實情況是彭宇真的撞到了老太，老太要求賠償天經地義。
　　彭宇並不是受害者，而是真實的施暴者。
　　但他當時選擇了隱瞞。
　　法官了解真實的情況，但他害怕壹旦做出公正的判罰，不能夠說服全國百姓。
　　所以他做出了符合輿論的判罰。
　　這是輿論的勝利。
　　但卻是法律的悲哀。
　　作為法律從業者，當時業內被這件事情影響很深，齊林對法律的認識也隨之“加深”。
　　現在，他就是運用當初學到的東西，以輿論來倒逼判罰。
　　天朝的法律，在威脅幼女上面，判罰的並不嚴重，甚至可以說輕的讓人憤怒。
　　但齊林改變不了法律。
　　他能改變的，只有自己。
　　有些事情，既然無力改變，那就適應它，然後，掌控它。
　　王城很牛逼，有黑科技護體，他不會有任何危險。
　　但在綜合的層面，齊林真的是把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沒有任何懸念。
　　實力，從來都不僅僅代表外掛。
　　還有腦子。
　　……
　　石家。
　　石愛國對齊林最近的表現大加贊賞。
　　“月明，我還以為妳會因為前段時間公司被收購的事情受到影響。現在看來，是我多心了，妳比我想象的還要更加出色。”
　　“也是爸妳的支持力度夠大，我才能無往而不利。”
　　石愛國擺擺手，大笑道：“不用謙虛，阿鬥是扶不起來的。能夠利用好資源，就是壹個合格的繼承人。現在王城已經被妳弄進監獄了，下面妳有什麽計劃？”
　　“把王城的公司收購過來，先從他的公司研究室開始下手研究，我相信裏面肯定有很多秘密。”
　　“這件事情妳有眉目了嗎？”
　　“爸妳放心，收購公司那邊，我已經和王城公司的總經理汪書萱牽上了線。至於著手研究王城的秘密，我會自己先嘗試壹下吃獨食。如果真吃不到，我會把董叔叔也拉進來的。”
　　石愛國眼裏的贊賞之色更濃了。
　　“不錯，能吃獨食，當然還是吃獨食更好。但如果確定吃不了，千萬記得要找壹個盟友。像王城這樣的人，壹旦被他緩過來，我們石家就危險了。”
　　“爸妳放心，我會讓他壹無所有的，絕對不會給他絕地求生的機會。”
　　石月明的失敗，從他的公司被收購開始。
　　那他就從石月明失敗的地方重新爬起來。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
　　仗著外掛就可以為所欲為，可外掛再牛逼，用外掛的，終究是人。
　　齊林只要對付人就好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人性的弱點，齊林針對的，就是這些弱點。
　　……
　　未來科技有限責任公司，總經理辦公室。
　　齊林從懷裏掏出壹張支票，然後放在桌子上。
　　“汪總，這是妳要的東西，足夠妳離開這片傷心的土地之後，和妳的女兒壹生無憂了。”
　　支票上的數字，自然是壹個天文數字。
　　王城入獄之後，齊林第壹時間聯系了汪書萱。
　　王城的所作所為，打破了她的底線，至少是現在的底線。
　　所以齊林的接觸十分輕松。
　　汪書萱很快就答應了齊林的要求，條件就是要帶女兒出國，並且需要壹筆巨額的安家費。
　　齊林沒有拒絕。
　　不付出，就沒有回報，很公平。
　　而且對於汪書萱這個女人的能力，齊林也是真的欣賞的。
　　她並不是壹個純粹的花瓶。
　　王城除了有黑科技的外掛之外，對於經營公司根本壹竅不通。如果不是汪書萱幫他開拓市場，縱然王城有主角光環附體，外掛傍身，石月明從資本市場也能夠圍剿王城。
　　開公司，從來都不是有產品就能夠通行天下的。
　　否則科學家就不會為官方和商人打工了。
　　或者也可以說，作者根本不了解商業運作模式。
　　所以壹旦形成了真實的世界，齊林能夠尋找的破綻就很多。
　　“當初我收購了石總的公司，現在石總又坐在了我的對面，真的是諷刺啊。”
　　汪書萱笑的很苦澀。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樣。
　　但生活從來都不給人選擇。
　　齊林輕笑壹聲，“不是諷刺，而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有些人的運氣很好，但僅僅只靠運氣，終究是很難走到最後的。”
　　“汪總，帶我去看看王城的研究室吧。”
　　從汪書萱這裏，齊林得知王城設置了權限，研究室只有王城和汪書萱才能夠出入。
　　汪書萱沒有拒絕，而是看向董白，“石總，妳確定董小姐也跟著去嗎？”
　　齊林沒有說話，董白主動開口：“放心，我不是為王城來的。”
　　“我相信，但我也勸石總，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沒關系，董白是董白，董家是董家。自從遇到王城之後，董白和董家就割裂了。帶她進去，只是為了讓她知道王城的真面目而已。”
　　齊林堅持，汪書萱自然不會再勸。
　　其實王城入獄之後，汪書萱也想了很多。
　　以她的聰明才智，在遠離了王城的後宮光環和花癡光環後，也很快就明白過來：
　　王城不對勁。
　　他崛起的過程中，有太多解釋不了的東西了。
　　而公司的研究室也好，生產線也好，她都沒有發現從公司裏走過賬。
　　這說明了什麽？作為總經理的汪書萱雖然不清楚，但已經能夠隱隱的猜到壹些。
　　“以往只是在小說上看到過這種情況，我也沒想到，居然能夠親身遇到。說來慚愧，我居然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這家公司的真正底細。”
　　汪書萱很慚愧。
　　董白神情凝重。
　　只有齊林，神情淡然。
　　沒什麽大不了的。
　　正常的人，在看到王城這樣的傳奇之後，都會有所懷疑。
　　作者偏偏讓王城的崛起在外人看來合情合理，這就是在強行壓制世界的智商。
　　可偏偏作者做不到讓壹本小說世界面面俱到，齊林只要抓住作者沒有描寫的地方，就可以做很多文章了。
　　未來科技公司研究室，齊林進去之後，發現裏面空無壹人。
　　“王城入獄之後，這裏的研究員也就神秘消失了，公司的生產線也開始停產。我安排過人上去操作，但卻無論如何都打不開生產的機器。”
　　齊林眼神壹閃。
　　看來研究員也好，生產線也好，都是由王城直接控制的。
　　他壹旦出問題，整個公司立即垮臺。
　　這種公司，真的只能夠出現在小說裏。
　　現實世界裏的公司，或者說，現實世界裏的任何組織，都必須有壹個共同點：缺了誰都得照樣轉。
　　否則壹旦失去壹個人就運轉不下去，這種公司是根本沒有未來的。
　　偉大如喬布斯，在他死後，蘋果的運轉也並沒有受到影響，甚至市值蒸蒸日上。
　　個人在組織面前，必須是渺小的。
　　壹旦個人超過組織，或者組織完全依附於個人，那組織就危險了。
　　不過，貌似絕大多數小說世界，主角的組織都是完全依附於主角而存在。
　　對此，齊林只有四個字母的評價——MDZZ。
　　“這是什麽？”董白忽然驚呼了壹聲。
　　齊林眼神轉動，看到的是壹個漂浮在半空當中的巨大機甲，外面有壹層透明的保護罩。
　　汪書萱也是第壹次見到這個東西。
　　“以前王城告訴過我，讓我輕易不要來這裏，除非發生了緊急情況。”
　　所以她也就沒來。
　　“機甲——男人的浪漫，王城這家夥還挺有情懷的啊。”
　　話說回來，如果軍方真的能夠研究透徹機甲技術，那天朝的軍隊……
　　董白壹把抓住了齊林的手。
　　“石月明，給我爸打電話吧。”
　　如果董秋迪能夠為軍隊貢獻壹具機甲，那這壹次的換屆基本就沒有任何懸念了。
　　很顯然，在遠離了王城之後，董白的智商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
　　齊林並沒有立刻回答董白的話，而是走向了另外壹邊。
　　那裏寫著兩個大字：藥品。
　　走過去之後，齊林的表情變得很是精彩。
　　汪書萱和董白看到之後，也都驚呼出聲。
　　“天吶。”
　　“這怎麽可能？”
　　齊林笑了：“本來我以為王城就是個蠢貨，現在看來，還是有些腦子的，至少知道循序漸進，雖然這已經很冒進了。”
　　齊林他們看到的是現在完全不可能出現的藥品，上面都標著各自對應的病癥：
　　心臟病、癌癥、斷肢重生，以及最重要的——長壽丸。
　　還有讓齊林十分忌憚的狂暴丹，壹看就是提高自己戰力的藥丸。
　　這些東西傳出去，能夠讓全世界瘋狂，未來科技公司立刻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王城他哪來的這些東西？他怎麽可能擁有這些東西？”董白喃喃自語。
　　她當然不會不懂。
　　只不過，她不想懂，即便是現在，她依然覺得難以接受。
　　對比之下，汪書萱的反應就正常的多：“看來人最重要的還真是運氣，我最初以為王城是藏拙，現在看來，他就是真拙，只不過是運氣好。”
　　齊林譏諷的笑了笑。
　　很多主角如果不是運氣好得到了金手指，可不就是連普通人都不如嗎？
　　君不見多少主角開始都找不到工作、交不起房租、被女友拋棄……
　　“董白，藥品這塊我吃下了，其他東西石家拿壹半，另外壹半，算是石家的彩禮，幫助董叔叔更上壹步，如何？”
　　董白的神色有些猶豫。
　　“妳的意思是，妳還願意娶我？”
　　齊林瞥了她壹眼，直截了當的說：“做給家族看的，同檔次的豪門裏，沒有其他比妳更適合結婚的對象。”
　　董白的臉色有些發白。
　　如果是以前石月明說這樣的話，她會高興。
　　但現在，王城的形象在她內心已經開始徹底崩塌，而在這個過程中運籌帷幄的石月明，卻讓她感受到了真正的優秀。
　　那是風輕雲淡，卻掌控壹切的自信，而且，石月明動用的所有手段，都是她能夠接受的。
　　相比之下，王城從前的那些神奇，現在想來更多的都來自於外掛，並不是他本身的能力。
　　這兩個人的優秀高下立判。
　　所以，董白後悔了。
　　可她知道，人生沒有後悔藥。
　　王城手裏也沒有。
　　“隨妳處置吧，反正這是妳的戰利品。”
　　“的確是我的戰利品。”齊林微笑。
　　本來他打算的是下壹步就切片研究王城，但目前來看進度比他預期的快了很多，王城居然沒有自己的空間，所以直接把秘密暴露在了他眼前。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給了汪書萱權限。
　　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輸了也真是活該。
　　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可以考慮壹些更積極的做法，讓這個世界更快的崩潰。
　　“稍後我會派人來接收這裏，現在，汪小姐，介意我請妳喝壹杯嗎？”
　　“請我？”汪書萱壹楞。
　　齊林點頭：“對，請妳，我們倆，單獨的。”
　　汪書萱的臉色有些微紅，但遲疑了片刻，在董白有些敵意的眼神下，她鬼使神差的選擇了答應。
　　壹個小時候。
　　石家自家的五星級酒店內。
　　壹個再標準不過的約會氛圍。
　　汪書萱的俏臉越發紅了。
　　“石大少當著未婚妻的面就這樣約我壹個人老珠黃的女人，有些不太好吧。”
　　男人和女人之間，是沒有秘密的，只有互相裝傻。
　　尤其是對曖昧期間的男女。
　　汪書萱並不傻。
　　她察覺到了齊林的意圖。
　　但她選擇了答應。
　　而且在這種氛圍下，她很順暢的去掉了石總這個略顯生疏的稱呼，轉而開始稱齊林為“石大少”。
　　這種細節，齊林並沒有忽略。
　　這說明，汪書萱並不反感他。
　　甚至，願意和他發生壹些超友誼的關系。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到了汪書萱這個年紀，有生理需要是很正常的。
　　這也是齊林之所以萌生這個想法最主要的原因之壹。
　　有什麽比給主角戴原諒帽更容易崩壞的呢？
　　齊林把自己放在讀者的角度，除非是看某些科技網站的小說，否則主角被綠，絕對是排名第壹的毒點。
　　所以，讀者覺得毒的事情，他就需要去做。
　　而汪書萱，是最容易攻略的。
　　“汪小姐如果也算是人老珠黃，那這個世界上99.99%的女人都可以去死了。再說了，汪小姐剛才也聽到了，我和董白，只不過是政治聯姻罷了，並沒有什麽真正的感情。”
　　汪書萱抿嘴壹笑，標準的露出兩顆牙齒，顯然，對於齊林的恭維，她很受用。
　　不過她看了齊林壹眼，意味深長的說：“可剛才董白看我的眼神中，我明顯察覺到了敵意呢。”
　　齊林壹怔，這他倒是沒察覺到，不過他並不懷疑汪書萱話的真實性。
　　意外之喜，沒想到董白也開始動心了。
　　但當前的主要目標還是汪書萱，齊林並沒有思考太久。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心結不是那麽好解除的，當初她讓我滾，我滾了。現在想讓我回去，對不起，滾遠了。”
　　汪書萱抿了壹口紅酒，然後輕笑道：“果然是石大少爺，這才是世家子弟應有的傲氣。”
　　“但汪小姐和董白是不同的。”齊林沒有想和汪書萱打持久戰的心思。
　　汪書萱馬上就要出國，而且她的年紀也不小了，像王城那樣非留著曖昧，簡直腦殘到家了。
　　當然是日後再說。
　　“我和董小姐有什麽不同？”
　　“我這次之所以能夠反擊成功，多有賴於汪小姐的幫助。董白之於我，只是壹個必須要娶的女人。而汪小姐之於我，卻是我的恩人。”
　　“那石大少準備如何報答妳的恩人呢？”汪書萱的身子悄悄挪動了壹下，看向齊林的眼神已經開始閃爍著春意了。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軟。
　　該死，實在是太久沒有過那種生活了。
　　本來她和王城的好事也就在最近，但被齊林橫插壹杠子，現在她和王城是徹底不可能了。
　　結果被齊林摘了桃子。
　　齊林也看出了汪書萱的暗含情欲之意，直接伸過手抓住了汪書萱的柔荑，然後盯著她的眼睛直接說：“鞠躬盡瘁如何？”
　　“石少爺把我當成什麽了？”
　　欲拒還迎的招數，壹般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是女的已經答應了，但還需要男的給她找壹個借口。
　　齊林自然不會不善解人意。
　　“當然是把書萱姐當成壹個女人，魅力四射的女人。”
　　“是把我當成報復王城的工具吧。”汪書萱的語氣轉冷，但她的手並沒有收回去。
　　齊林嘴角的笑意越發濃厚。
　　這就是女人，有趣的女人。
　　他很享受這種情趣。
　　“書萱姐這樣想的話，也未嘗不可，我確實有這方面的想法。”齊林坦然承認了自己的心思：“鐵木真說過，人生最大的樂事，就在於殺光敵人的族人，占盡敵人的土地，搶光敵人的女人。雖然我不喜歡鐵木真，但對於這句話，我還是很欣賞的。”
　　“壞男人。”
　　“可女人就喜歡壞男人，書萱姐，對嗎？”齊林用力的在汪書萱的手上捏了壹下。
　　汪書萱媚眼如絲的白了齊林壹眼，“胡扯，鬼才喜歡壞男人呢，女人都喜歡老實人。”
　　“可老實人接的，總是壞男人的盤，所以我還是做壹個壞男人好了。”
　　汪書萱要是喜歡老實人，就不會和王城曖昧了。
　　以她的年紀，和王城根本是不可能的，和石月明自然也不可能。
　　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交換體液的事情，非扯上什麽真愛，反而惡心。
　　“書萱姐，我調查過，妳好像已經空窗接近十年了吧。除非書萱姐是石女，否則我很好奇，這十年不好過吧。”
　　“妳調查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書萱姐曾經送了我那麽壹個大禮，調查妳不是很正常的嗎？”
　　“石大少，我已經快四十了。”
　　“可書萱姐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而且，書萱姐馬上就要出國了，不想多留壹些難忘的回憶嗎？”
　　齊林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汪書萱的身後，身體下仰，嘴唇在汪書萱耳邊呢喃，雙手也從放在汪書萱的肩膀上開始下移。
　　汪書萱按住了齊林的雙手，“石大少，我不是壹個隨便的女人。”
　　“我知道，所以，明天早晨書萱姐離開酒店的時候，會看到床頭櫃那裏有壹千萬的支票。”
　　齊林並不介意談錢。
　　他早就過了那個追求真愛的年紀。
　　汪書萱現在也不是那麽純情的女人。
　　“這些錢不是嫖書萱姐的，而是向書萱姐證明，在我眼中，書萱姐壹夜，就價值千萬。我就是壹個俗人，只能用這種俗套的比喻，不過我想，總比某些人壹邊談真愛，壹邊對書萱姐的養女動手好得多吧。”
　　汪書萱臉色壹變。
　　齊林恰到好處的提起王城，直接把她的心防全部打開。
　　但這個時候，她有些後悔，不該這麽調戲石月明的。
　　“石大少，我很想答應妳，可我今天大姨媽來了，除非妳想‘浴血奮戰’。”
　　齊林壹怔。
　　該死的作者。
　　居然在這裏等著自己。
　　不過，這個作者貌似有些甜啊。
　　“書萱姐，看來妳真的很缺乏經驗。”
　　“什麽意思？”
　　“我會給妳上壹堂生理課的，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