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五十八章 地獄之師金林福
寵物魔術師 by 大愛先生
2018-7-31 10:37
混亂的場面足足用了半個小時左右才平息,因為這場突來的混亂,在場超過壹百多人被推倒踩傷,有二十個人的傷勢比較嚴重,被趕來的救護車第壹時間送到了醫院。當然,同時被送到醫院的還有此次混亂的“始作俑者”,明陽市警察局的局長楊壹清。
楊壹清的身上被咬了二十二處傷口,幾乎每壹處都被撕掉了皮肉,有壹些還深可見骨。當然,更嚴重的兩腿之間,命根子已經被齊根咬掉了,徹底的喪失了做男人的能力。傷成這樣都還沒有死,他的命也夠硬了。
受害者是警察局的局長,再加上在場的人有M省的壹把手黃書記壹家三口和明陽市的趙市長在。因此有關部門反應極快,明陽市幾乎所有的警力都出動了。明陽市的大大小小的醫院也都把救護車開了過來,救護傷者。
事情很容易就查清楚,襲擊楊壹清的狗是許立軍的昆明犬。這條昆明龍因為編號是壹,在賽場上又表現得極出色,給很多觀眾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它帶領著其余幾頭長相跟它差不多的昆明犬襲擊楊壹清時,很多人壹眼就認出來了。再加上此事發生後,壹號昆明犬和它的主人許立軍都不見了。因此案情壹目了然,是許立軍驅使了他的狗襲擊了楊壹清,才引發了隨後的大混亂。當然,小嚴那壹槍也是大混亂的導火線。
盡管事情壹目了然,但警方仍然封鎖了整個賽場,幾乎把在場的每壹個人都盤問了壹遍,壹直折騰到太陽落山,才逐壹的放人離開。王壹帆本想先送秦影和趙柔兒諸女回去,再與姐姐妹妹和王巧巧諸女回到“寵物之家”,趙柔兒卻提議壹起去“新東方”酒店聚餐,彌補今天的寵物犬大賽在最後時刻被迫終止的遺憾。
趙柔兒的提議得到包括趙曲陽、董揚和吉朝陽在內的大多數人的贊成,劉欣虹和王巧巧諸女更是統壹了戰線,吵著要去好好的吃壹頓。因為是趙柔兒提出來的,王壹帆倒不好拒絕,也就答應了下來。並讓有點不好意思跟去的秦影和姐姐王雪瑩也壹起去。
趙柔兒兄妹大概是“新東方”酒店的熟客了,酒店的服務生們都對他們很熟悉了,因此見到他們不但帶來了很多朋友,還帶著好幾頭狗,不但沒人阻止,反而彬彬有禮的為他們開門,並請他們上二樓的包間。
不過今天顯然不是王壹帆等人的幸運日,似乎做什麽都不順利。剛剛上了二樓,王壹帆就聽到了壹個令他覺得討厭的聲音:“啊,王,妳們也來這個酒店用餐啊,真是巧了,沒想到才從寵物犬賽場上分別沒多久就又遇到了!”
這個聽起來發音標準但腔調有點怪異的聲音自然是大衛·巴吉頓的。
王壹帆有時候禁不住的懷疑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是不是在自己的身上放了追蹤器,否則怎麽會這麽巧,不管自己在哪兒都能遇得到他?
大衛·巴吉頓對王壹帆有點難看的臉色視若無睹,很熱情的過來跟他擁抱了壹下,好像跟王壹帆是多年不見的老友壹般。然後,他壹臉神秘的對王壹帆說道:“王,我本來要去妳的店找妳呢,既然妳這麽巧合的來這兒了,就連我去見壹個人吧!對了,妳這些朋友們也可以壹起去!”
“見什麽人?我沒空,我們來這兒是吃飯的,不是來見客的!”王壹帆不客氣的拒絕道。
大衛·巴吉頓卻說道:“王,這個人妳不能不見,他是我師父,妳祖父的師弟!”
“金林福?”王壹帆壹呆,問道:“妳不是說他明天才會來嗎?”
大衛·巴吉頓嘆道:“他提前壹天來了,我也有點意外,準備不足之下只有請他來這兒用餐了!”
“他壹個人來的?”
“當然不是了,師父他老人家那麽大的年齡了,怎麽可能壹個人來?陪他來的人有四個人呢,壹個私人醫生,兩個弟子,也是我的師兄。還有壹個是他的貼身保鏢。對了,這個保鏢可厲害得很,是妳們中國功夫的高手,而且是殺過人的,誰要是對師父他老人家不敬或是不利的話,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殺掉對方。所以我請妳壹會兒見到師父他老人家時,千萬別對他不敬!”大衛·巴吉頓很慎重的說道。
王壹帆有點無語的看著大衛·巴吉頓,問道:“我可以不去見他嗎?”
“這個,師父他老人家壹大把年齡,又專程萬裏滔滔的來此見妳,妳不去見他,未免太不敬了吧?”
我又沒請他來,而且誰知道他來找我是不是安了好心?
王壹帆心中如此咕嚕,但卻不得不答應道:“好吧,我去見見他。既然他是我祖父的師弟,算是我長輩的長輩,又壹百多歲了,只要他對我的態度別太過份,我自然會他尊尊敬敬的。畢竟敬老是我們民族的傳統美德嗎!”
王壹帆說罷回過頭來,正要讓姐姐妹妹和趙柔兒等人先去包間等他,妹妹王心瑩卻搶先的道:“二哥,我要跟妳壹起去見見這位祖父的師弟!”
王壹帆聞言剛剛皺起眉頭,就聽秦影也開口道:“巴吉頓先生,我能跟王壹帆壹起去見見妳師父嗎?聽妳所說,妳師父金林福老先生是民國之前的魔術師,如今至少有壹百二十來歲了,這麽高的歲數可是極稀見的,妳讓我也見見他吧!妳放心,我壹定會對妳師父尊尊敬敬的,絕對不會對他有不敬的舉動的!”
“我也是,巴吉頓先生,讓我也壹起去見見妳師父吧!”見秦影如此說,趙柔兒也不甘示弱的舉手道。
趙柔兒要去,劉欣虹、趙曲陽等人自然不會落後,紛紛都開口說要壹起去。
大衛·巴吉頓壹臉錯愕,皺眉道:“諸位,妳們的熱情我師父他老人家知道的話壹定很高興也會歡迎妳們的。只是,我師父他老人家是專程來見王壹帆的,他可不喜歡被這麽多人打擾。何況,我給他訂的包間空間小,容不下妳們這麽多人。這樣吧,王,妳挑選兩個跟妳壹起吧,只限兩個,不能再多了!”
王壹帆看了諸女和趙曲陽等人壹眼,還沒有拿定主意,就聽到秦影又開口道:“巴吉頓先生,既然如此,妳何不請妳師父出來,跟王壹帆在大堂談?這樣我們不是都能見到他了?正如妳所說,包間的空間那麽小,讓壹個老人家呆在裏面可不舒服的!”
“這個……”大衛·巴吉頓的眉頭再次皺了皺,正不知道該怎麽說,就見他後面的壹個包間的門被打開了。先出來了壹個穿著灰色西服,臉色很白華人青年和壹個穿著黑衣,十分精瘦,但看起來很有力量的中年漢子,然後又有壹個坐著輪椅的老人被壹個穿著休閑服的年輕女子推了出來。在老人和年輕女人的後面,緊跟著壹個穿著白色的整潔西服,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
這五人不用說,壹定是金林福和他的兩個弟子,壹個貼身保鏢與壹個私人醫生了。
顯然,在包間裏面坐著的金林福是聽到了秦影的話,於是就讓他的弟子把他推出來了。
王壹帆和秦影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坐在輪椅的老人的身上。
這個老人很難看得出來他到底有多老,不但滿臉是皺紋,皮膚有如幹枯的樹皮壹般,而且瘦得好像身上沒有了肉,只剩下又老又松施的皮膚掛在骨架上擬的。他的臉上無須,不過腦後卻留著壹根灰白的辮子,頭上還戴著壹頂帽子。但不是現在人戴的帽子,而是過去那種很老式的圓帽子。身上所穿的也是那種清末民初年間所穿的長袍,外面套著壹套棕灰色的馬褂。這樣的穿著再加上腦後留在辮子,令這個金林福看起來倒像個滿清的遺民,名副其實老古董。這樣的老人,不要說壹百歲了,就算說他有兩百歲了,估計也有人相信。
唯壹令人不敢輕視的是,這個“老古董”的眼睛很明亮很清澈,幾乎比年輕人的眼睛都還要明亮清澈。
這個老人,就是大衛·巴吉頓的師父,“幻王”王德善的師弟,年齡差不多有壹百二十歲了的金林福了?
果然,只見大衛·巴吉頓壹見到這個老人,立即就迎了上去,尊尊敬敬的行了個禮:“師父!”
金林福點了點頭,明亮又清澈的眼神落到了王壹帆的身上,問道:“大衛,這位這是我師兄的後人嗎?”
他的聲音聽起來也十分蒼老,好像落暮的晚鐘。
大衛·巴吉頓不敢怠慢,回答道:“是的,他就是王壹帆,是‘幻王’王德善的曾孫。還有這兩位姑娘也是,她們是王壹帆的姐姐王雪瑩和妹妹王心瑩,不過她們兩個並沒有學戲法!”
大衛·巴吉頓不止介紹了王壹帆,還把王雪瑩和王心瑩也介紹了。
王壹帆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打招呼,叫祖師叔肯定不適合,直呼其名又太不禮貌。想了壹想,王壹帆即上前拱手道:“金老先生,妳好!”
金林福點了點頭,認真的把王壹帆、王雪瑩和王心瑩看了半天,才嘆息道:“我那位師兄還真是好福氣啊,人雖然死得早,但留下的子孫都是人中龍鳳啊!我就沒這麽好的福氣了,活了壹百多歲了,連壹個血脈也沒有留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活了這麽多年都不肯死去,就是怕到了下面,無顏面對列祖列宗啊!”
呃,在說啥呢?妳老人家的意思是,妳是因為無顏面對列祖列宗,所以才硬是拖著不死?或者是妳老人家想要給自己弄出壹個後代,才肯去見列祖列宗?都壹百多歲了,才想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問題,妳年輕的時候幹嗎了?
王壹帆心中才生出這些念頭,就聽到金林福又問大衛·巴吉頓道:“其他的幾位又是什麽人?”
不等大衛·巴吉頓回答,王壹帆就替他回答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金老先生,妳好,我叫秦影,是明陽市電視臺的記者,聽說妳是大衛·巴吉頓先生的授業師父,妳能不能讓我問妳幾個問題?”秦影不愧是做記者的人,很擅長抓住時機采訪。
“電視臺的記者?”金林福聞言“呵呵”壹笑:“我老頭子還真沒有被電視臺的記者采訪過呢,妳問吧!”
“謝謝金老先生!”秦影先是道謝了壹句,然後就問道:“請問金老先生,妳老今年多少歲了?”
金林福笑道:“我也記不清了,應該有壹百二十歲了吧,我可是記得自己年輕的時候見過慈禧太後的。當然,是跟師父和師兄壹起去見的!”
見過慈禧太後的老人,果然很老了。
秦影吃了壹驚,又繼續問道:“我聽說大衛·巴吉頓以前玩魔術可不怎麽樣的,他有壹次玩魔術時不幸觸電,心臟停跳了壹段時間,醒來後說他去了地獄,在地獄拜了壹個魔術老師,學到了新的魔術,因此他才得到了‘地獄魔術師’的綽號。他說的這個老師,應該不是妳老人家吧?”
金林福聞言再次“呵呵”壹笑,瞪了大衛·巴吉頓壹眼,說道:“我這個洋弟子只是愛弄玄虛而已。什麽‘地獄魔術師’,只是他自擡身價的說法。不過他倒是真的去過地獄,那是我送他去的,不去壹趟地獄,他也學不到真正的魔術!”
“什麽意思?金老先生,這說的‘地獄’是個比喻呢還是真正的地獄?”秦影皺眉問道。
金林福卻淡然的壹笑,不再回答秦影的問題了,而是看著王壹帆,問他道:“王壹帆,聽大衛說,妳是我師兄戲法的唯壹繼承人,學會了他所有的戲法,是嗎?”
“當然沒有!”王壹帆立即否認道:“祖爺爺的戲法太博大太高深了,我哪能全學得會,能學會十分之壹就不錯了!”
“不錯,還懂得謙虛,不像我的弟子,只學了點皮毛,就壹個個的狂傲得沒邊了,自以為是天下第壹魔術師了!”金林福說罷看了大衛·巴吉頓和那個灰衣青年壹眼,將大衛·巴吉頓和灰衣青年都看得低下了頭後,才向後望向身後的年輕女人,老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倒是我這位女弟子不錯,學習認真刻苦,懂得低調做人不說,還經常照顧我這個老頭子,讓我這個老頭子不至於寂寞!王壹帆,來認識壹下,這是我三年前才收的弟子明萱,她可是真正的戲法天才,有了她,我老頭子的壹身戲法也算是後續有人了!”
叫明萱的女弟子急忙說道:“師父,妳老人家太擡舉我了,照顧妳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我哪算是什麽天才,郭悠師兄和大衛師兄都比我厲害多了!”
“厲害,厲害個屁,該練的不好好練,整天就知道整那些花招,盡靠著那些道具來糊弄人。要是沒有道具的話,我看他們連街頭賣藝的都不如!”金林福顯然對他的姓郭的弟子和大衛·巴吉頓很不滿,當著王壹帆等人的面毫不客氣的將這兩人批評了壹頓。
奇怪的是,郭悠和大衛·巴吉頓被金林福這麽批評,盡管有點尷尬,但卻壹點都不嫉妒那個叫明萱的女子,也不還嘴,只是低頭唯唯諾諾的認錯。
似乎是因為年齡太大了,金林福罵了他的兩個弟子幾句後,就有點氣喘,還捂著胸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那位穿著白色西服的私人醫生見狀,急忙上前勸道:“金老先生,妳剛剛才下飛機,最好先休息壹下,好好的睡壹覺,否則妳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金林福擺了擺手,拒絕道:“有什麽好睡的,我都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等到了兩眼壹閉兩腿壹蹬的那壹天,有的是時間睡的!”
明萱聞言急忙道:“師父,妳可別這麽說,妳老人家壹定還能再活壹百歲的,我可是聽說世界上最長壽的人活了壹百五十七歲,妳是個魔術師,打破他的紀錄壹點都不難吧!”
“再活壹百歲,那我不是成了人精了?這種夢還是少做好!”金林福苦笑了壹聲,然後擡起頭來,再次望向王壹帆,終於提到了正題:“王壹帆,聽大衛說,妳學會了‘神仙索’戲法?”
王壹帆搖頭道:“我從未這樣說過,巴吉頓先生是聽差了吧!”
“嗯!”金林福不滿的看了大衛·巴吉頓壹眼,又問道:“那妳到底有沒有學會‘神仙索’啊?”
“沒有!”
“真的沒有?”
“我可以對天發誓,這戲法太難了,我學不會!”
金林福聞言眼神卻是壹亮,問道:“這麽說來,妳只是沒能學會,但妳知道‘神仙索’戲法是怎麽玩的?我師兄是不是給妳留了壹本筆記?”
“嗯,算是吧!”王壹帆知道自己否認沒用,即幹脆的承認了。
金林福看起來有點激動:“那,那本筆記,能給我看壹看嗎?”
“不好意思,不能!”王壹帆拒絕道。
金林福似乎早料到王壹帆會如此回答,倒沒有顯得有多失望,嘆道:“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份了,先祖的遺物,又豈能隨便給他人看,何況我當年還是被逐出了師門的!”
王壹帆忙說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祖父的那本筆記是很多年前留給我爺爺的,我爺爺雖然把它給了我,但我當時還不知道這本筆記的重要性,把它隨意的丟到了老家的床底下,沒有好好的保存它。等到我了解到它的重要性,回到老家把它從床底下找出來時,它都已經報廢得不能再翻了……”
“怎麽會這樣,這麽重要的東西,妳怎能隨便亂丟?”金林福的眉頭皺了壹皺,又問道:“那妳沒有把筆記的內容抄錄下來嗎?”
“那倒不必,我的記憶好得很,把筆記的內容全記得腦子裏面了。如果妳真的想要的話,我可以說給妳聽,但只限妳壹人!”
王壹帆心想:如果妳非要逼我說出“神仙索”的內容的話,我就胡亂給妳編壹個,妳愛信不信,反正我自己都沒有學會“神仙索”,是真是假妳也沒法求證!
金林福卻笑了壹笑,說道:“不急,我萬裏滔滔的趕到這兒來見妳,倒不是只為了‘神仙索’,而是想要看看妳,看看我師兄的後人長得怎麽樣,到底得到了他的幾分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