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邪皇

開荒

玄幻小說

  天聖二十七年九月十七,當安國公世子嬴沖在鹹陽城勾欄巷被天外隕星砸暈的時候,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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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七章 獻捷大典

紈絝邪皇 by 開荒

2018-7-25 15:07

  自從嬴沖返京之後,前來城外驛站拜訪之人,沒有壹千,也有八百。
  武安郡王府權勢喧天,族中三位柱國大將軍,在北境四州,幾乎只手遮天。此時鹹陽朝中,多得是想要攀附之人。
  可絕大多數,都被嬴福推拒了。壹些人是沒有見得必要,還有壹些則是因嬴沖暫時無暇他顧。
  哪怕是出身冀宛二州的族人與‘宗黨’,也是延後了幾天,準備待他回府之後再設宴邀談。
  只有同黨中,那些三品以上的實權人物,還有嬴沖的三個酒肉兄弟,才被嬴沖特意吩咐,無需阻攔。
  前幾位,他早在初至鹹陽時就已見過了。甚至那謝安及郭嘉魏征幾位,也都照過了面。至於薛平貴及周衍等三人,卻都未來此打擾,只說是待獻捷大典之後,再來尋嬴沖玩耍。
  按說嬴福,是不會讓人在這個時候,來驚擾他的。可此時驛站外等候的那位客人,身份格外不同。那拜貼之上,赫然是‘裴叔業’三個燙金大字。
  ——當朝禮部侍郎,尚書仆射裴宏誌的長子,無論哪個身份,都令嬴福不得不慎重以待。
  可嬴沖拿著這拜帖,卻覺太過巧合。太學主攔路截殺後才不到兩個時辰,這裴氏之人,就已出現在了他居住的驛站門外。
  即便這二者間沒有勾連,可在這兩個時辰後,那東河裴家之人,也早該知道他被太學主刺殺的消息。
  真要是帶著善意來拜訪,這個時候,就該知避嫌——
  “原來如此!”
  嬴沖壹聲冷笑,隨後就將這張名帖,燒成了飛灰。
  太學主示威在前,東河裴家拜訪在後,這二者間豈能沒有聯系?
  這是先兵後禮麽?真當他嬴沖,是被嚇大的?
  他料到這裴叔業來訪,必定是為天聖帝清查田畝壹事。可嬴沖卻已沒了與這位見面的興趣,不但沒有,反而怒火中燒。
  “去對裴叔業說,本王瞧他不順眼,讓他趕緊給本王滾蛋!”
  “殿下,這不妥吧?”
  嬴福神情錯愕,需知世家之間的交往,彼此間無論再怎麽仇深似海,在面上總還需維持著幾分禮儀。
  似嬴沖這樣,那就完全是與東河裴氏撕破面皮了。就等於是將對方的臉,放在腳底下踩,從此就是不死不休的死敵。
  “即便殿下不願見,打發他回去就是,難道真要這麽說?”
  “這王府什麽時候,輪到妳嬴福做主了?給本王原話轉告!”
  嬴沖鐵青著臉,他也知自己現在,有大自在玄功的影響,不過他卻並不準備壓制。
  就是要這麽赤裸裸的告訴那裴家,他們玩的那壹套,自己不會在乎。
  太學主要取他性命,就只管來便是。要讓他嬴沖低頭,絕無可能!
  嬴福唇角微抽,不過他現在對嬴沖的崇拜,已不下於對故安國公的敬佩。
  心想殿下怎麽說,自己就怎麽做便是,當即就是壹禮:“謹遵殿下之命!”
  之後只是須臾,那驛站之外,就傳出了壹股驚人的元氣震蕩。嬴沖不用看,就知是陪同裴叔業的那位權天境強者。只是他對此也早有準備,驛站內七八位權天級,怎麽都不會吃虧。
  果然僅僅片刻,那元氣震蕩就又平復了下去。
  滿意的壹笑,嬴沖的意識,再次回歸入煉神壺中。而此時就在驛站之外,那面相三十余歲,身著紫袍的裴叔業,正眼神異常陰翳的,望著那驛站之內。
  而在他身邊,壹名渾身紅袍的中年武修,亦是雙目噴火,死死按著右臂處的刀傷,怒意填膺,卻又只能強自忍耐。
  “大人沒聽清的話,那麽小的再說壹次。殿下他讓小的轉告,他瞧妳不順眼,讓妳趕緊給他滾蛋。”
  嬴福再次壹字不差的復述,生恐對面聽不清,幾乎是壹字壹頓,務求清晰。
  而裴叔業也嘿然壹哂,將眼中的情緒平復了下來:“那麽也煩請轉告貴主人,今日之賜,裴叔業不敢或忘!”
  道完最後壹句,裴叔業轉頭就走。而那中年武修,則是冷冷看了嬴福之旁,那位壹直淡然處之的孔殤壹眼,隨後亦是壹聲輕笑,緊隨著裴叔業的腳步離去。
  可此時無論是主是仆,都僅是面上的平靜。那壹身怒焰,幾乎已化為實質。
  “這真是殿下,讓妳轉告的?”
  九月從驛站中走出,語聲無比驚奇,不過她眼中的意外之色,其實少得可憐:“不過以殿下他現在的狀態,也難怪了。以後這種事情,只怕還會有許多,夠我們受的。”
  孔宣聞言,則是目現陰霾:“然則食君之祿,自當忠君之事。”
  昔年的紂王,亦是將大自在功修到壹定程度後,做出了許多荒唐之事。
  可那因大自在玄功導致的胡作非為也還罷了,無關緊要。可關鍵是紂王他正因此故,屢次決斷有誤,才導致最終敗局。
  真不知君上他,是否能夠把持得住?
  而嬴福聞言,則是壹陣惑然,不解這二位,到底是在說什麽——
  ……壹日之後,獻捷大典如期到來。嬴沖穿上了朝廷趕制的五爪龍袍,整個人被打扮得花團錦簇也似。隨後又騎上了外觀最威猛的翼龍駒,被無數衣甲鮮明,武裝到了牙齒的士卒簇擁著,來到北城門口。
  這裏早就有了四十個整齊的千人方陣,在這裏等候。亦都是壹身明晃晃的甲胄,騎著壹個半人高的龍駒,氣勢威武雄壯。除此之外,後面還有近兩萬人的匈奴俘虜,被繩索捆拉著。
  嬴沖看了壹眼,裏面除了最前方四個方陣,是他數月前打發到鹹陽參與獻捷大典的破虜軍舊部,還有兩千人,是出身元州府軍之外,其余都與他沒什麽關系。
  ——不過今日這壹場,他與他的部下,本來就是為充當被人觀賞的吉祥物來的。
  倒是禮部與鴻臚寺,這次確實是費了心思。清水灑道,黃土墊地,沿途的樹木,也都蒙上了錦緞。北城方向的那些流民,也被提前驅趕遠離,壹派清明盛世般的景致。
  嬴沖心中腹誹,想到有這錢,還不如多換些米粥,去賑濟那些吃不上飯的災民。
  可他腹誹歸腹誹,卻知這裝點門面的功夫,還是要做的。從數年前大秦兵敗關東以來,國朝太需要壹場大勝,以振奮民心士氣。
  隨著嬴沖到來,位居於所有方陣之首,四面八方,瞬時響起了壹陣雄壯的鼓樂聲。
  嬴沖策著馬,維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隨著那儀官的指引,往那城門方向行去。
  初時他是百無聊賴,精神也有些不濟。可當進入城門的剎那,卻是不自禁的精神壹振,只聽裏面壹陣陣的歡呼聲,正似滔天巨浪般洶湧澎拜而至,幾乎將人的耳膜震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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